不管生活在甚麼地方的人,不管男人女人,在其居住的房屋裏,都需要有一面鏡子,這樣才能看見自己——就像都需要一扇窗戶看見世界一樣——有了這面鏡子,陽光才能照耀我們的心房。
這面鏡子,可能是方形的、圓形的,可能是頭大小的、半身的、全身的,可能是塑料邊框的、金屬邊框的、無邊框的;可能是在洗浴室、可能是在臥室,可能是鑲嵌在牆面、可能是掛在門背後,當然,也可能是立在桌面的。我們早上起床要看一下、晚上睡前要看一下,這兩之間則要不斷看——看看自己是否得體,看看自己是否美麗,髮型有沒有亂,妝容是否完好,臉面是否乾淨——有時只是匆匆看過,有時需要細細打扮,有時還要調整表情調整角度調整身姿,找到自己滿意的,才肯滿意離去。
沒有了這面鏡子,我們是無法體面生活的,一面鏡子就是一扇窗,有了它擴張空間,透過它我們看見自己看見他人看見世界,沒了它是恐怖的,就像沒了窗戶、也沒了陽光,我們無法呼吸。*